【古辉拉郎】Wayward One （11）
又名：霸道总裁的替身情人（不是）
配对：使徒行者2：井进贤/沉默的证人：陈嘉豪 斜线攻受有差
前文：10 （全文见合集或戳我头像）
本章没啥预警……衔接章节，希望大家还记得以前的剧情……
写得很差……。我快被剧情逼疯了
【井进贤】
井进贤把警队的配车开成F1赛车，在被正午阳光烤灼得毫无生气的道路上飞驰。不知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挠似的，井进贤一路遇红灯，不得不一次次摧残可怜的发动机在停车线前发出哀鸣。
又一次在红灯下急刹车，井进贤的愤怒达到了顶峰，混合着焦虑和紧张，一双手狠狠砸向方向盘，却不小心碰到喇叭，随着动作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，井进贤的心随着这巨响漏跳一拍。
距离法医中心还有两个街区，头顶跳动的刺目红色数字却像怎么也读不完似的，井进贤死死盯着它，突然生出荒诞的，觉得这是陈嘉豪倒计时的想法。眼前的景象变得不太真实，井进贤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，脑海中闪过一秒关于自己怎么会呼吸不畅的迷思。
来不及了吗。绝望的预感吞噬了井进贤的理智，他望着前方烈日下仍旧川流不息的街道，似乎还有两辆车发生了摩擦，车主在车流中无所畏惧地下车互相理论，让原本就拥堵的街道更加水泄不通。井进贤眩晕地抬头继续看红灯，居然还是两位数。来不及了。
电话铃声催命一般响起。井进贤逼自己回神，接通电话，骆达年的声音劈头盖脸传来：“井进贤你疯了吗！”
井进贤从骆达年难得的慌乱中忽然找到一丝冷静。他握着手机不答话，另一只手迅速解开安全带。
“听着，行动组已经出动了，我们也调动了最近的特种部队，最快只要十分钟就能到法医中心！你一个人想干嘛，送死？你连枪都没带！”
“Sorry sir，”井进贤拉开车门，红灯终于转成绿色，身后的车开始按喇叭，一刹间所有嘈杂声此起彼伏，在井进贤耳边猎猎作响，“我早该到了。”
骆达年沉默了一下。井进贤正打算挂断，那头的人声音换了情绪：“我们已经失去了程滔……还要失去你吗，阿井？”
又听到阿Dee的名字，井进贤只觉得有人用一双大手攥紧了他的心脏，握着能淌出鲜血。他背靠在车门上，无力地把手机举到耳边：“所以我不能再失去……”
井进贤再也说不下去。
井进贤在正午的街道上飞奔。自从从西班牙回来又在病床上躺了小半年，很少出外勤的井sir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进行过这种冲击极限的奔跑，此刻他把一切都抛之脑后，四肢百骸盛满了灼热的动力。眼角掠过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色，每次接法医下班，陈嘉豪坐在副驾驶总是出神地望着窗外，连带着井进贤对于这寻常的景色也多了几分关心。陈嘉豪安安静静地看，偶尔翘起嘴角唤他，阿井，你看那家店。
井进贤往往是看不到的，车速很快。但陈嘉豪管不了这么多，他好像天生是喜欢和不回应的人对话的主，自顾自继续嘟囔，三天前就说最后一天折扣，结果今天还在“SALE”，搞乜嘢啊。
井进贤不喜欢看什么SALE，他喜欢看陈嘉豪轻笑时嘴角翘起的弧度。
如果，今后再也看不到那样的弧度……井进贤扼制住自己悲观的想法，又生生加快了奔跑的速度。
【陈嘉豪】
陈嘉豪自问自己简单的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，似乎除了语言叨扰躺在自己解剖台上的尸体之外，并没什么作奸犯科之事给阎王给留了不好印象。他不信宗教，不信鬼神，却也不得不在弥留之际仔仔细细反思自己短暂的一生，究竟是得罪了哪方神仙，最终落得个如此下场。
他自嘲地想，似乎除了招惹黑面警司，自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。
陈嘉豪站在专业的法医角度，给自己身体做了个评估，忽然觉得死也没那么可怕——看自己的恍惚程度恐怕被撞出轻微脑震荡，眉角的伤口仍在渗血，眼睛应该也肿了；肋骨断了两根，肺叶像弃置了几十年的破风箱；更不要说泥泞不堪的下半身，持续的钝痛让他麻木，恐怕就算自己九死一生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，那里也……
陈嘉豪刚从虚无世界找回一丝神智，就脖颈处一只大手扼住呼吸。窒息感来得汹涌又猛烈，纵使浑身疼得像是被拆掉又随意胡乱组装一样钻心，他还是在胸腔传来巨大痛苦警告时回光返照般挣扎了一番。
Santa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，但又像是失了乐趣，不再评价陈嘉豪的挣扎，一心一意把手收紧，陈嘉豪脆弱的脖颈像是有致命吸引力，Santa一边卡紧，一边痴迷地盯着指缝间白皙的皮肤变得青紫。
好不容易找回的神智渐渐飘远。陈嘉豪阖上双眼，跟自己混沌的一生道别。
“砰——”
陈嘉豪沉默了半分钟，才解除了雕塑般静止的状态，想起手边刚煮的咖啡，端起来不管不顾送到嘴边，被烫得出其不意，一杯咖啡全被泼在地上，星星点点溅上裤脚，瓷杯摔在地上成了刺目的碎片。
陈嘉豪像是还没回过神，对于眼前的狼藉景象视若无睹，沉浸在刚才所见的震撼中。
电脑上，是井进贤的档案，还有程滔的。
他向来冷静的大脑陡然生出慌乱个中情绪。之前种种奇怪的、诡异的、逻辑上解释不清的，以及沉沦时小小声清醒叫嚣的一切，仿佛豁然开朗般全部联系在了一起。他捡起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，剩余的部分不需要寻找，已然清晰明了。
完整的拼图就是一块魔方，边缘是蓝色，中心是一小片红。那是程滔。
他顾不上脚边的一滩咖啡色液体，取下眼镜，闭上沉重的眼皮，只觉得眼眶中有滚烫的液体在打转。这使他出离地愤怒，无名之火从心口蹿到指尖，却又在握成拳的同时消散。
陈嘉豪皱起眉头痛恨自己的妥协。他心中一直有个小小的声音，现在那声音像是打开了什么音量开关，愈响愈烈：我不需要太多，我只需要一小片地方就可以。是我先陷进去的，我可以不要求那么多。
咖啡在地板上干涸，变得粘腻又苦涩。
“哈哈，有人来了？”
听到巨响，唐世杰怪笑一声，声音里有能轻易察觉的慌张。他迅速撇了一眼门的方向，又低头看了看了无生息的医生，松了手捧住陈嘉豪的脸，痴迷的视线顺着他眉角渗血的蜿蜒方向在医生惨白的脸上梭巡。唐世杰低下头，吮吸上法医眉角那个被他亲手划出的十字伤口。
我又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，医生。这次让你的警官陪你玩吧。
【井进贤】
井进贤跑得鼻腔有了血腥味，终于看到了法医中心的大门，有附近区域的巡警先到达，在门口拉起警戒线，当天的在职人员几分钟前便得到消息，纷纷撤退。
井进贤到底还是在门口被拦住了，年轻的警员接过急火火的人递过来的证件，仍然抬着胳膊不放人：“Sorry sir，我们有命令，增援到来之前不放任何人进去。”
高瘦的警司一身肌肉壮得吓人，对劝阻充耳不闻，垂着头就要往里冲，年轻警员不得不用半个身子承受警司的火气。“别冲动sir，我也是执行命令……”
“让开！”
井进贤红着眼，失控地咆哮一嗓子，“执行命令？再不进去他真的没命了！”
年轻警员被这一声吼震懵，来不及咀嚼这个“他”到底指谁，只觉得眼前的长官比地狱来的恶鬼还骇人，下意识地就松了手。井进贤搡了他一把，只身冲进了法医中心的大门。
小警员跌坐在地上，看着井进贤离开的方向陷入困惑。他从没有听听过如此绝望的怒吼。
井进贤端着从年轻警员身上摸到的枪，贴着墙根快步行进。他强迫自己冷静，强迫自己心无杂念，微微颤抖的端枪的手却把慌乱暴露无遗。
他凭借记忆来到解剖室门口，深呼吸一秒，做好射击准备一脚踹开大门，意料之中地没有发现陈嘉豪的身影。井进贤的焦虑又放大几分，正打算转身继续寻找，视线却在扫过解剖台时狠狠定住。
引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刺目的血痕，混合着各种不知名的液体，在解剖台上渗染出诡谲的血花，血泊之中静静躺着一把枪，枪管血淋淋的，似在沉默地诉说。
井进贤眉头紧皱，双手颤抖，两颗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。我真的来晚了吗……恍惚间他失去力气，腿一软几乎跪到地上。被涌上的泪水模糊的视线再次捕捉到一丝异像，井进贤揉了揉眼睛，仔细辨认着地上几道类似拖拽的痕迹。
似乎像是印证他猜测一般，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，以及唐世杰嚣张的放声大笑：“藏好了，你来找吧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砰——”
井进贤一枪打在唐世杰大腿上。Santa跌倒在地，趴在地上仍然笑得浑身发抖。“痛……警官，直接打死我算了。”
井进贤拿枪瞄准他的头，快步靠近。“陈嘉豪呢！他在哪！”
Santa听清来人的声音，突然抬起头死死盯住井进贤的眼睛：“果然是你，井sir。怎样，要做好警察了？”
井进贤一脚踹上他的肚子：“我问你陈嘉豪呢！你把他藏哪了！”唐世杰捂着肚子惨叫，叫声转变成濒死的咆哮：“他死了，他死了！”
“跟程滔一样，死透了！你这样做警察，终于又遭报应了吧！一个，两个……你全都留不住！”
井进贤一枪过去，擦过癫狂的人的耳垂。唐世杰又爆发出不知是痛是笑的模糊呻吟，捂着耳朵蜷缩着，浑身因为诡异的兴奋颤抖。井进贤一股血全冲进脑子里，执拗地重复：“下一枪不会再打偏了。陈嘉豪，他，在，哪。”
Santa把自己像摊饼一样翻了个身，呈大字型躺在地上，“居高临下”地瞪着血红的双眼，冲站在自己脚旁的井进贤吐出一口鲜血：“1,2,3……99,100。医生藏好啦，快去找他吧！”
“晚了就不新鲜了……”
推开停尸间的门，井进贤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。他再也拿不稳枪，人也快站不住，晃了晃倒在墙上。走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，全副武装的特警鱼贯而入，瞬间把走廊堵了个水泄不通。井进贤什么都听不见，停尸房的冷气顺着他的大衣袖子灌进去，连他一颗心都冻得不再跳动。
井进贤朝最近的裹尸袋扑过去，拉开拉链是一张陌生的脸。他稳了稳抖得厉害的手，喉结滚动吞下一句绝望的呜咽，又去拉另一个拉链。只瞟一眼，刻意压制的声音终于憋不住冲出喉咙，在低温室内凝成一团白气。
井进贤血比冷库温度还低，他挣扎着拉开一个又一个拉链，渐渐被绝望吞噬了勇气。更多警员冲进来，有人上来接住井进贤摇摇欲坠的身子，其他人开始在偌大的一百多人的停尸间寻找装着陈嘉豪的袋子。井进贤艰难地大口呼吸冷气，任刺骨冷气如刀般切割他的肺，一挥手推开搀扶的人，再次扑到尸体袋前拉开拉链。
希冀的火苗越来越微弱。再次亲手拉开一个袋子，井进贤望着陌生的人脸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。尽力搜寻的警员们不约而同地想上前搀扶，却听见一句不似人的低吼，嘶哑得像是来自绝望困兽：
“你在哪，你出来，你到底在哪啊……”
“陈嘉豪……”
TBC
（首先给追这篇文的各位道歉，拖了好久好久不更新……前段时间三次过得比较糟心，有时间码字之后又陷入根本写不出来的泥沼中……
我太菜了，我的脑洞只开到上一章，现在快结尾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衔接……就属于那种，结局其实早就想好了，但总觉得距离结局中间还缺一小段东西，但这一小段就是憋不出来的感觉……
我真的很差劲……再次给一直在催更的天使道歉QAQ
快完结了，下次更新尽量不拖了，这个故事也不能再拖了！因为汪新元已经撩得我蠢蠢欲动，港真汪新元和许立生简直天造地设一对拉郎，不，一对官配！各种期待许教授上映啊啊啊—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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